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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是想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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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互残食,疯癫猖獗,在修士来看,他们就是邪物生成的活物,称之为“魔”再合适不过了。

陆子书会这般看他么?

应天澜不确定,也不希望。

他仰头看向了陆子书,对方与他对视的目光轻柔,清俊绝尘的脸庞笑意温煦。

情事分明结束许久了,可是应天澜觉得,他心头被一股不知何处来的热意烫着了。

“你怎么不怕?”

陆子书伸手在应天澜鼻子碰了下,语音含笑:“不是才说过我很厉害,怎么觉得这就能吓到我?再说这有什么好怕的,魔族和人习性不同,我是知道的。”

他就是有点意外,方才他甚至准备好,若应天澜说喜欢生吃,他会劝他烧熟了吃。

他眼眸清澈,笑得温柔无害,眼里和话里满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实意。

应天澜情不自禁拉了他的手,就这么牵着,没做别的。

他一主动,陆子书浑身不正经的劲儿就忍不住起来了,问道:“魔君这是在做什么?”

“牵一下,不行吗?”

要不是知道应天澜为人,陆子书简直以为他在挑衅,居然用这么认真正经的眼神看着他说出这么嚣张的话。

应天澜桃花眸仰望着,比天上星斗还要亮,眸中水色近乎满溢,陆子书反手牵住了他,另一只手温柔地抚过他的眼尾,“可以,不过为什么呢?”

“自然是……”应天澜自然而然地……卡壳了,他一眨眼,被问住了。

自然是想做便做了,哪来这么多因由,他并非不懂三思而后,他行事向来甚少深究太多,只因不需要。

这次一样,可这次应天澜居然觉得,若他这么回答,有糊弄陆子书的嫌疑。

他不想用惯用的三言两语糊弄陆子书,因为现下他的心意似乎也和从前不一样。

那该如何回答呢,可惜这连他自己也想不清,弄不明。

应天澜轻轻皱眉,孤傲冷然的脸带了几分困惑,他问:“这重要吗?”

陆子书沉默了一下,道:“重要的。”

他的沉默和回答令应天澜不解,也有点不安。

对方眼里多了些什么,这回应天澜一反往常想要深究,可陆子书生怕他看清了,转眼便敛去,笑着轻挑了下他的下颌,“好好想,想好了回答我,我记着呢。”

应天澜竟还真垂头做起沉思状来。

陆子书也不知他这实在听话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,当真稀奇得很。

可也不对,因为应天澜在和除他以外的人相处时,并不如此,那是否说明他在应天澜心中是特别的呢。

在应天澜问他答案是否重要之前,陆子书对此毫不怀疑,毕竟他们都做到这地步了,可现在……

你对他又有多熟悉呢,陆子书在心里问自己,你当真断定他没有这么纵容过别人,没有对别人这么认真乖巧过吗?

他有点不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
向来万事不上心头,只觉凡人情爱多为阻碍的陆仙尊,头一次将难理清的情丝心甘情愿地绕上了自己的心头。

就在此时,应天澜忽然皱起了眉头,道:“陆子书……”

陆子书还以为他想出了答案,低头便看见应天澜突然受了莫大痛苦一样弯下了腰,缓缓倒下。

陆子书心中一紧,再顾不上胡思乱想,眼疾手快接住了他,只觉手中肢体绷紧得微微发颤,应天澜体温本就低一些,此时更是急速降了下去,触手冰凉。

陆子书瞬间慌了神:“魔君……应天澜!”

他抓住应天澜的手,对方立刻紧紧回握,用力得手指发白。

“……没事,魔毒发作。”

应天澜最后几个字,细得几乎听不清。

魔毒发作到底是什么滋味,应天澜说不清,那大概是走火入魔,反噬后被千刀万剐,受刀山火海之刑的感觉。

发作起来时,他脸白得发青,周身冰冷,好似一个孤魂野鬼,额角因痛苦忍耐爆出几道青筋,不稍片刻脸上就被冷汗浸湿。

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唤他,温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着急,他无力跌落的身体被抱了起来,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
应天澜双目紧闭,人是醒着的,这是最要命的,因为他肉体乃至元神都好似被千万把尖刀连筋带皮地剃着肉一样,自刚才那一句后,他哼都哼不出声。

他抓住陆子书的那只手无力松开,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动动手指,陆子书握住他的手比他颤得还厉害。

应天澜苍白的嘴唇微动,想说什么,却只能发出一声痛苦的残喘。

随后他感觉那只手坚定无比地握紧,一阵恰似方才温泉水似的灵力徐徐没入了他的身体。

他满头冷汗,想让陆子书不要浪费灵力,但是那融融的暖意不要钱似的涌入,试图安抚他体内暴戾的魔毒。

应天澜难过得反胃感都上来了,魔毒扯裂着全身经络,与之相生相克的魔气跟着快速修补,可修补完的下一刻就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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