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倒是舒服很多,他以为要被蒙上眼睛,但是没有,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到了市中心,他以为是郊区,因为郊外比较适合干违法犯罪的事情。
早上六点下飞机到现在中午,他没吃过什么,饿得前胸贴后背,又熬过刑,整个人都很累,精神也很累。
有一种随时随地都能躺下,之后就去阴间见他母亲的感觉。
白若闭目养神,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着车外的城市,想看清楚一点,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这座城市了。
他这么悲观的同时,手在后背却积极地挣脱绳子,他想找一些锋利的物件,断裂的小刀片,易拉罐上的拉环什么的,按道理他在黑社会的车子上是很容易找到这些东西的,但事实上他只摸出了一枚硬币。
这玩意他割上一年不知道手上的麻绳能不能断。
“哎哟,可终于找着了。”他旁边的大个子个一乐,抢走他手里的硬币,在手上抛了抛,“谢了,我的绝版纪念币。”
白若脸上冷若冰霜,眼底有几分恼意,但很快平息下来,他冷哼一声,别过头。
放眼望去,眼神不知道该停在哪,车窗外是疯狂倒退的建筑物,车门的杂物盒上夹着一张名片,白若偏了偏头,看上面写着“关程远董事长”六个字,公司什么名字他没看清楚。
“你们老大,叫关程远?”
大高个没想到他会开口,而且语调平缓,表情平静。
他有点意外,回答:“对。”
当天。
白若被带到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,是一个门禁很严的小区,有人给他可口的食物,他吃完后睡了一觉,他不想睡的,但是太累了,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够累了,今天的经历直接压倒他顽强的神经,严格来说,他是昏过去的。
醒来后已是天黑。
他睁开眼,看到对着床尾的窗户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影,黑暗中有一点火光,他闻到烟味儿。
“睡得还挺沉,心这么大?”
白若猛地一口气喘上来,心脏狂跳,被吓的。
他动了动,“嘶”了一声,毫无准备,身上挨过打的地方抽筋似的痛。
不过只是皮肉痛,身体似乎并没有他以为有的内伤,他小时候没少跟人干架,内伤和皮外伤他分得清。
关程远开灯,白若眯上眼睛,拉高被子盖住自己,关程远把被子拉下来,白若迅速滚到床的另一边,和关程远分出了个楚河汉界,遥遥对望。
白若:“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在那里。”
关程远和他对望了一会儿,突然笑了,皮笑肉不笑,眼睛是没有笑意的,威胁?不屑?嘲笑?
白若读不懂他的意思,但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好惹的。
关程远灭了烟,道:“那跟我没关系,你父亲欠我的那点钱,我还看不上。”
“那你──”
“但他欠了我别的,一直没还。”他站起来,绕过床尾,到白若跟前,高大的身躯站在白若面前投下一道阴影,他的手指碰了碰白若的脸,“去洗洗,多脏。”
他的手指很长,很凉,手指修剪得很整齐,手指在白若脸上划过,白若微微一颤,突然从这一边爬到另一边,翻身下床,一脸戒备。
现在白若身处三十五层高楼,门外面有人把守,跳窗死路一条,从大门走,可能性也很低。
他心里盘算着,怎么也算不出一个比较好的结果。
男人又一次杀到身前,白若躲无可躲,一记右勾拳,男人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肘往下一掰,直接将他整个人撂倒。
关程远把他驾到浴室,忽略其中白若使劲儿扑腾,关程远把他扔在地上,冷水开到最大对着他的脸冲。
白若忍无可忍地爆粗:“操!”
关程远:“等等,别急。”
白若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恐的神色,他冷静的面具裂开,“不可以,关程远!你不能……”
关程远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,打断他:“为什么?害怕怀孕?”
白若瞳孔骤热一缩,指尖微微颤抖,嘴唇血色退去,是真的害怕了。
他就像一只不肯洗澡的猫,浑身炸毛,被男人拎着脖子压在洗漱台上,他挥舞着手臂,把洗漱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地。
白若怒吼:“不要碰我!滚!”
关程远撸猫似的撸了一把他的头毛,软乎乎的,但事实上白若整个人都带着锋利的刺,龇牙咧嘴,看准了时机就要反咬一口。
“啪!”
清脆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响起,白若浑身抖了抖,随后石化似的僵硬下来,关程远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被自己抽了一巴掌的屁股,圆润挺翘,长得很好,他拍了拍白若泛红的臀瓣,笑了,“傻了?怎么不扑腾了?”
白若气得冒烟,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裤子被男人褪到大腿根,他死死并着双腿夹住裤头不让其滑落,他气极了,一字一顿道:“关!程!远!”
“你现在该讨好我,讨我欢心,这样才会好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