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下去的时候应该刚好是五点半吧?他轻哼着小曲,脚步轻松地早退了,到了楼下的时候果然不够五点半,他突然想起来,要是杨远也五点钟下班的话……那他过来最起码二十分钟。
他是智障吗?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,骆文瑞被恶心得打了个哆嗦,呸呸呸,观察期呢,还算不上恋爱!他打算回车子里坐上一会儿,就有一辆车开到他跟前。他本能地后退让开,在看见车子上的人是谁之后更是毫不犹豫地转身。
“小瑞。”
骆文瑞甚至有点不愿意这个人喊自己的名字。
严度看着骆文瑞在听到自己声音的一刹那脊背微僵,那双鹰一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转身,在看到他的脸时又恢复正常。
骆文瑞勉为其难地说道:“姐夫,我们公司都要下班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谈吧。”
但严度岂能能轻易放过他?他那张脸皮笑肉不笑的,那种不情愿又不得不放低的姿态,看在骆文瑞眼里讽刺得很。
“我是来找你的,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一下。”严度下车,拉开一边的车门,“来,姐夫今天请你吃饭,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,上次你生日的礼物没能亲手交给你,这次我准备了新,重新送你。”
骆文瑞被他逗狗似的姿态弄得反胃,别说吃饭,没吐他身上算好了。
“不去。”骆文瑞抬手看看时间,已经过了五点半,他扫了周遭一眼,没再跟严度多一句废话,他打算先回自己车上,再给杨远打个电话。
严度一瞬间变了脸,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,用一种暗藏怒火的语气道:“那你要去哪里?去见那个小交警?”
骆文瑞没有防备,被他弄得后脚跟站立不稳,严度早有准备地扶住他的腰,暧昧地在上面捏了一把。骆文瑞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把他揍残废的念头。
“滚开!”他低吼着,一边把人推开。
谁知严度却像是要跟他杠上,手越收越紧,蛇一样勒住他。骆文瑞不想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。
“放开!你别多管闲事!”骆文瑞手指甲掐进他的手背,神色冰冷,“你是不是想让父亲在第二天看到我们俩在街头上大打出手的新闻?”
严度觉得手上不怎么痛,没有他的心难受,他嗅到了鲜血的味道,当场就想咬断骆文瑞的脖子尝尝他的味道是怎么样的,这个人怎么能对他如此狠心?
他松开了骆文瑞,随即被骆文瑞嫌弃地推得踉跄几步,他说道:“我是为你好,你应该知道这些人靠近你都不是真心的,你身上有太多他们想要的东西了,小瑞,听姐夫的,以后不要和他见面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?”骆文瑞反问他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,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,你应该听我的!”严度有些激动。
“你和我姐姐在一起也是真心的?”
严度闻言蓦然怔了怔,冷静下来:“……当然是真的。”
骆文瑞意味不明地摇头浅笑,严度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嘲讽,却有一种更让他难以忍受的东西。
这时候,杨远终于出现了。
他远远地就看到骆文瑞和严度,本来不关注新闻的他,硬是被严度刷屏似的新闻弄得记住了他的脸,新闻中把他写成了商界才子,极讨老丈人的喜欢,而骆家的儿子是个废物,将来骆家恐怕要被他收入囊中。
“你怎么才来?”骆文瑞一边抱怨一边走到他身边,把严度当空气。
杨远笑着解释:“路上出了点意外,这是你姐夫?”
“嗯,不用管他。”
骆文瑞没心没肺地拉着他走远,故意在严度眼前和杨远十指紧扣,杨远何等敏锐,骆文瑞和严度之间的暗流汹涌躲不过他的眼,走了一段之后他回过头,严度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目送着他们离开。
“你衣服上的是什么?血迹?”骆文瑞紧张地地揪住他袖子上的一点猩红色。
“我没受伤,刚才来的时候路上有人发生了意外,我顺便救了个人。”
骆文瑞觉得这是杨远会做的事,便没再追问,只是他白色的衣服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,近看怪吓人的,便说道:“先去我家换衣服,闻着一股血腥味。”
于是,本来本算出去吃饭的两人在骆文瑞的建议下点了个外卖,杨远的衣服是不能要了,他在骆文瑞家里那个快要比他家还大的浴室洗澡。
他对骆文瑞撒了谎,他没有救人,在路上发现那跟踪他的人越靠越近,甚至不惜被发现也要给他制造麻烦时便出手了,没想到那是一个女孩子,一个看上去有些柔弱,但眼底如机器般没有温度的女孩子。一被发现就爆发出要将他置之死地的疯狂。
杨远本不想与她纠缠,想把人抓住扭送警局了事,可那女子执着得可怕,连他以前见过的亡命徒都没有这般气势,可惜路上人多,她被伤到之后大概也意识到在他手上讨不到好处,便借着人流逃走了。
他穿着骆文瑞的衣服出去,看到送来的外卖摆了一桌子,骆文瑞一